他这副咬牙切齿的表情，和前世与我成婚时如出一辙。
往后十几年，我再没见他笑过。
谢玉抓起沈玉柔的手坐上马车，扬长而去。
我并不打算告诉他，我是以一身军功作为交换，为他和沈玉柔求的婚旨。
不然他作为皇室子弟，这一生都别想和罪臣女在一起。
我做了这么大的牺牲，让他心里不好受一些我才觉得公平。
只是漫天的雪兜头洒下，冷的如十几年前一般。
战马踩踏着我兄长的尸骨，城墙上挂着阿祖的头颅，甚至有士兵提着府里幼儿的尸体四处炫耀。
偌大的国公府竟放不下战死的尸体。
揭开的血色红布下，是国公府上下几百人。
彼时我扑在谢玉怀中痛哭，远处人群中的沈玉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。
她做着口型：
“你要和我一样才好！”
可没想到此后十几年，就连谢玉也偏向她。
上京儿郎聚会，我受邀前往。
席位上，谢玉坐在前席，紧挨着沈玉柔。
有人提议比诗作词。
“不如就先从穆媖开始吧，她都要嫁入南安王府了，想必诗词歌赋学的差不多了，就作最简单的小令。”
“你这不是为难穆媖吗，让沈玉柔来还差不多，好歹有上京第一才女的名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