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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了，是气笑的。

“阿姨，我能不能吃完，就不劳您费心了。您只需要告诉我，这饭，我今天到底还能不能加？”我指着那桶香气四溢的米饭，“别说这一碗，我今天要是心情好，吃个五碗也不在话下。”

这话一出，周围响起一片小小的抽气声。

刘大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夸张地“哟”了一声，嗓门又拔高八度：“五碗？小姑娘你可真能吹！你要是真能吃下五碗，我今天这饭就算我请你的！”

我大学的外号叫“食堂终结者”。

当年食堂也有个跟刘大妈一样的手抖大妈，每次给我打菜都像被帕金森扼住了命运的咽喉。我一怒之下，连着一周，每天在她窗口点八个菜，吃得干干净净，盘子光得能照出人影。

一周后，我不仅治好了她的手抖，还顺便在校园论坛火出了圈。室友甚至给我开了个直播账号，偶尔直播我在食堂吃饭，粉丝不多，但都是铁粉，就爱看***饭。

所以，对付这种人，我最有经验。

道理是讲不通的，你只能用事实把她的脸打肿。

“好啊。”我平静地看着她，“这可是您说的。”

我没再理会她，径直又给自己添了满满一大勺饭，浇上金黄的猪油和特调的酱油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
猪油是超市自己炼的，香得霸道，混合着酱油的咸鲜，包裹住每一粒滚烫的米饭，一入口，那股丰腴的满足感瞬间从舌尖炸开，滑入胃里，熨帖了四肢百骸。

我吃得很快，但不粗鲁。

这是我多年干饭生涯总结出的经验：吃得香，比吃得多，更能勾起旁人的食欲。

果然，我这边刚扒拉完第一碗，周围已经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。有几个本来没打算吃猪油拌饭的，闻着味儿，看着我的吃相，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，转身加入了排队的行列。

刘大妈的脸有点挂不住了。

我施施然起身，拿着空碗，再次走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