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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书月走向婚姻，而他，走向死亡。

傅靳看着宋书月，她还是那张脸，却再看不到过去的一点影子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泪水疯狂在心里流淌，可脸上却没有一滴泪。

他笑着说：“恭喜，祝你们幸福。”

医院回廊的风声呜咽，不知道是在为谁哭泣。

从医院出来，傅靳去医疗机构送资料。

工作人员接过资料：“施行安乐死时，需要亲属在场……”

他说着看向傅靳无人的身后，目光顿了顿。

傅靳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我一个人就可以了。”

工作人员没再说什么，微微叹了口气。

“还有3天时间，你……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。”

离开机构后，傅靳接到了宋书月打来的电话。

他愣了几秒，才接起来。

电话那边没有说话，只有轻浅的呼吸声，可傅靳还是红了眼眶。

他暗骂自己没用，深吸一口气，才颤声喊道：“宋书月……”

下一刻，那边传来江翊的声音：“不是她，是我。”

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，傅靳猛地惊醒：“抱歉，有事吗？”

“明天我和宋书月去挑婚纱和西装，她说让我来选，但我眼光不好，身边也没有别的朋友，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，可以吗？”

电话中江翊声音温柔。

傅靳攥紧手机，下意识想拒绝：“我……”

可话没说完，就被宋书月淡漠的声音打断：“明天上午十点，位置短信给你。”

她说完，不给傅靳任何拒绝的机会，挂了电话。

不过片刻，傅靳就收到了宋书月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。

还有一句话：“劳务费，我不想让江翊不开心，拜托了。”

傅靳看着这句话，在原地站了很久，才回复：“好。”

第二天，傅靳如约到婚纱店。

他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江翊拿着婚纱和西装的图册，笑着问宋书月好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