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宜抱着妹妹冰冷的身体,哭得几乎要窒息了。
厉北辰大步走来,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垂眸看着姜时宜,声音冰冷。
“吵死了……”
姜时宜抬头,看见他身后跟着温婉宁,女人精致的妆容在灯光下格外刺眼。
厉北辰不耐烦地命令,“把她绑起来,嘴也堵上。”
两个保镖立刻上前,粗暴地拽起姜时宜。
她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,一块带着霉味的布条塞进她嘴里。
“唔……”姜时宜挣扎着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见状,温婉宁轻轻笑了笑,转身拉住厉北辰的手臂。
“阿辰,她看到亲妹妹的尸体,难过也是人之常情,看着怪可怜的,就别再对她那么狠了……”
闻言厉北辰的眼神变得温和了些,他走到姜时宜面前蹲下,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。
“你最好别再发出一点动静,再敢乱叫,我就把你妹妹的尸体喂狗。”
姜时宜浑身发抖,拼命摇头。
厉北辰满意地松开手,搂着温婉宁转身离开。
可他没有看到,温婉宁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被捆在地上的姜时宜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铁门重重关上,地下室重归黑暗。
姜时宜艰难地挪动身体,一点点蹭到妹妹身边。
看着妹妹青白的脸露出来,姜时宜的眼泪无声滑落,滴在妹妹冰冷的脸颊上。
她多想再听妹妹叫一声姐姐,多想再看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。
可是,再也没有机会了……
晨光透过高窗照进地下室时,姜时宜已经冻得失去知觉。
门再次打开,保镖解开她的束缚,拖着她上楼带到厉北辰面前。
姜时宜跪在他面前,额头抵着地板。
“求求你,让我安葬洛宜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
姜时宜还没来得及惊喜,厉北辰抬起头来。
“但是要看你有多少诚意。”
这时温婉宁突然走进了,笑得狡黠。
“阿辰,我知道有个地方最能体现诚意。”
半小时后,黑色轿车停在一家医院门口。
姜时宜被推下车时,注意到厉北辰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。
“这是阿辰母亲去世的地方。”
温婉宁挽着厉北辰的手臂,故作遗憾地开口。
“要不是你当年为了钱离开,伯母怎么会病情加重……”
姜时宜震惊地抬头,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。
“因为你的缘故,伯母才会离开,你应该感受和伯母一样的痛苦,才算得上是有诚意。”
听到她的这番话,厉北辰表情变得更加愤怒。
他上前掐住姜时宜的下巴:“婉宁说得对,不过一样的痛苦还不够,我要你体会我母亲百倍的痛苦,才算有诚意。”
看着他痛苦的神色,姜时宜咬紧牙关,最终点了点头。
诊疗室里,冰冷的器械闪着寒光。
姜时宜被保镖拖着按在椅子上,手臂被橡皮管紧紧勒住。
她已经被抽了1000cc的血,嘴唇苍白,有些摇摇欲坠。
厉北辰坐在检测仪前,眼睛一眨不眨。
“继续。”
针头刺入的瞬间,姜时宜咬紧嘴唇,鲜血顺着导管源源不断地流出,她能感觉到体温在一点点下降。
姜时宜的视线开始模糊,当针头终于拔出时,她直接晕了过去。
一针强心剂下去,姜时宜猛地睁开眼睛,剧烈地喘息着,还没等她缓过来,又一针药剂推入静脉。
“不要、不要……”
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,肌肉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穿,口吐白沫,指甲在治疗床上抓出深深的血痕。
姜时宜的惨叫在诊疗室里回荡,她的意识开始涣散,却又被新的疼痛强行拉回现实。
“痛吗?我在让你感受当年和我妈一样的痛苦!”
厉北辰双眼通红,又一次按下通讯器,“上电疗。”
姜时宜被拖到一张特制的椅子上,电极贴在她***的皮肤上,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金属环固定,动弹不得。
电流穿过的瞬间,姜时宜的身体像鱼一样弹起又落下,她的嗓音逐渐因剧烈的电击而沙哑,惨叫变成呜咽。
监测仪上的心率飙到180,警报声刺耳地响起。
玻璃窗外,厉北辰攥紧拳头,捏得咯咯作响。
而一旁的温婉宁抱着手臂,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