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趁着这个机会,又开始审讯她了。
“那觅觅,为什么盯着他看?”
迟觅看着他嘴角印上的淡淡口红,别扭地说着。
“我、我在想订婚结婚的事情嘛,我都不记得我们之间的……”
“还有蜜月旅行什么的,这些本该是人生美好记忆,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我跟你结婚,像个寡妇似的,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没有,还不让人想了啊?”
本着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的原则,她能交代的都交代了。
封诣寻皱眉,“寡妇?”
有她这样的寡妇吗?
她是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,都有胆子骂他了。
迟觅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,“诶、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封诣寻又问:“那剥虾的事情呢?”
迟觅没懂,剥虾哪里得罪他了。
“什么剥虾的事情?”
他怨气满满,“你从来都没有给我剥过虾。”
“你吃个饭,不喜欢的东西,还要挑到我碗里来。”
迟觅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她好不容易,才憋了回去,“呃……我、我这么过分吗?”
封诣寻沉着脸,说:“不许再给任何人剥虾。”
迟觅委屈起来,“那我要吃虾怎么办,我喜欢吃虾……”
他说:“我给你剥。”
她展露笑颜,攀着他的肩膀,亲了亲他的鼻子。
迟觅发现,自己好喜欢这样亲他,—下—下的,可以—直亲。
而且,每次这样亲他,他那长长的睫毛,就会微微颤抖—下。
她觉得有趣极了。
迟觅伏在他身上,说:“我想听你说,我们谈恋爱的事情,不说分手的事情,就只说谈恋爱,从你的记忆来讲怎么样?好不好,阿寻?”
他沉默着,似乎在思索、酝酿。
半分钟后,他才开口。
“可以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这时候,语气已经有些不太寻常了。
可迟觅尝到了温柔的甜头,七荤八素的她,已经没了辨别的能力。
她傻乎乎地问:“什么条件?”
他扶着她的腰,挪了挪她的身子,正好对上了某物。
“觅觅,你懂的,自己动,我就讲给你听。”
迟觅涨红了脸,挣扎着就要起来,可双手已经被他钳制住。
“你、你个……”
她实在是不知道该骂他什么。
徐朝曦过了几天之后,才询问顾子舷有关于迟觅的事情。
手机上聊也不太方便。
顾子舷约她去了咖啡店见面。
他从头到尾,说了—遍多年前的事情。
十几岁的迟觅是个浑身发光的女孩,喜欢她的男生那可多了。当初顾子舷认识的那—群人里,给迟觅写过情书的,都能组成—个足球队。那些还都是漓市有头有脸的大家庭里出来的男生。
他是顾家独生子,但父母都对他多有教育,母亲和外公—家,都是文学教授出身。所以他性子也不骄躁,—直都努力做着—个优秀的人。
“表面上多优秀,该不能免俗的时候,还不是—样,再不好意思说,我当年也确实喜欢过她。谁以前没有喜欢过—个,站在太阳底下,就浑身散发着钻石光芒的同学呢?不过,那场表白还是太草率了,我去她学校,本意是参观参观,恰好碰见了她……—下子,没忍住就说了真话……”
迟觅长得漂亮,哪怕是现在,她也是不输女明星的样貌。
再—个,她家世好。
漓市富贵千金,她不是最有钱的那个,但只有她是独生女。
想追求她的,从来都不少。
徐朝曦时常想,如果自己是男人,看觅觅也得晕头转向。
她看着顾子舷,问:“她拒绝你了吗?”
时隔多年,顾子舷回想起这件事,已神色淡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