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晨離開後,譚彪立即派人接手雷旭東的産業。
如此大的陣勢,就是想瞞也瞞不住,所以這個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,傳遍京海,讓無數人聞之膽寒。
譚彪本就是京海地下三大勢力之一,如今又拿下西城,實力再次增長。
京海的地下世界從來都不缺血雨腥風,可這麽多年來一直隐隐保持着一種平衡,大家互相牽制倒也相安無事,可如今這種平衡被譚彪打破。
沒有人知道譚彪是怎麽做到的,隻知道這京海一夜變天,而譚彪就是最大的赢家,甚至已經有人準備帶着禮物去找譚彪納投名狀了。
半個多小時後,蘇晨回到了夏家别墅,他剛一進門,夏汐顔這才長出一口氣,擔憂問道:“蘇晨你總算回來了,受傷沒有?”
“沒事。”
蘇晨故意活動了一下手腳笑嘻嘻說着:“你看,一點事都沒有,那幾個小混混根本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夏北山得意道:“我就說了不用擔心,小晨可不是普通人。”
趙明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:“小晨,你可不知道,剛才你沒回來的時候汐顔可是擔心壞了,茶不思飯不想的,跟丢了魂一樣。”
夏汐顔臉色一紅,瞪了了她一眼:“媽,你胡說什麽啊。”
趙明月嘿嘿一笑道:“行了行了,不打擾你們倆了,我和你爸去散步了,飯在廚房裏,你倆吃完飯早點休息,不用管我們。”
說完後她還擠了擠眼睛,見夏汐顔又要張嘴,趕忙拉着夏北山出門了。
蘇晨一邊吃飯一邊說着:“那什麽雷爺,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,放心。”
“蘇晨……”
夏汐顔皺眉問了一句:“那個雷爺爲什麽要對我們動手啊,我根本都不認識他。”
蘇晨停下了手中的筷子,頓了頓才開口:“雷旭東什麽都交代了,他說是你們公司的孫世平給了他兩百萬,讓他對付我倆。”
“孫世平?”
聽到這個名字後,夏汐顔一陣恍惚,有些不相信地問:“蘇晨你沒開玩笑吧?”
夏汐顔沒想到慕後黑手居然是孫世平,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孫世平對她有意見,可這次的性質就不一樣了。
以前,孫世平無非是想要更多的錢,或者說想上位總裁位置,可這次是奔着她的命來的。
要是沒有蘇晨,說不定她已經被亂刀砍死了。
蘇晨點了點頭肯定說道:“錯不了,這是雷旭東親口告訴我的。”
夏汐顔冷着臉,她沒想到這個孫世平居然如此喪心病狂,上次沒能借清水灣的事情将她踢出盛世集團,這次就要她的命。
公司裏明争暗鬥也就罷了,現在居然還搞這一出。
蘇晨也覺得這種人留不得,淡淡開口道:“媳婦兒,這個孫世平估計不會善罷甘休,說不定已經在想其他辦法對付我們了,這種人留着也是禍害,要不這件事你就别管了,我去會一會他?”
夏汐顔立馬搖了搖頭緊張說:“蘇晨,這是我們公司裏的事,我處理就行,你可别亂來。”
她是擔心蘇晨的加入,反而會讓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,到時候對她和蘇晨都沒有好處。
蘇晨皺了皺眉問:“那就這麽放過他了?”
敢對他媳婦兒出手的人,從來沒有好下場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得付出代價。
這口氣蘇晨可咽不下去。
夏汐顔苦笑一聲說:“當然不會,你放心吧,我有辦法對付他。”
說完後她就開始思考對策,以前她隻當孫世平是因爲利益分配的問題才屢次針對她,現在看來事情變得更加嚴重了,要是不早點解決恐怕會出大亂子。
見夏汐顔不再說話,蘇晨也沒有堅持。
他一邊吃着飯一邊說:“行,那這事我就不管了,不過我也是有底線的,你們小打小鬧無所謂,但如果他們再敢傷害你,我一定親手弄死他們,誰來了也沒用。”
蘇晨眼中透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殺氣,讓夏汐顔都忍不住一陣發抖。
可蘇晨看向她的時候那股殺氣瞬間消失,又恢複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說:“吃飽了,媳婦兒我先去洗漱了,在床上等你哦。”
蘇晨轉身離開,夏汐顔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發愣。
她跟蘇晨認識的時間不長,最開始的時候,她蘇晨隻有厭惡和嫌棄,認爲蘇晨不過是利用當年爺爺一時口快答應了娃娃親才纏着她。
而經過這幾天的經曆,不知怎麽回事,隻要有蘇晨在身邊她心中就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。
如今,覺得蘇晨也沒那麽讨厭,甚至有一種想要托付終身的感覺。
想到這裏,夏汐顔感覺渾身都是雞皮疙瘩,趕忙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裏趕了出去。
她可是盛世集團的總裁,夏家大小姐,怎麽可能會嫁給蘇晨這種人?
夏汐顔認爲一定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,才會讓自己有這種奇怪的想法,等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,她就約宋雪見面,看看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能甩了蘇晨,這件事不能再拖了。
晚上,夏汐顔剛進卧室,就看到正躺在床上的蘇晨笑眯眯地說道:“媳婦兒,你這被子真香啊。”
夏汐顔深深歎了口氣,早知道就不讓他上床了。
她指着蘇晨警告一番:“蘇晨,明天我要早點去公司找孫世平問個明白,所以你晚上最好老實一點,别打擾我休息。”
蘇晨大義凜然道:“那是必須的,媳婦兒你放心,我保證不打擾你。”
夏汐顔硬着頭皮上了床,今天蘇晨當着她的面輕松解決了雷旭東派來的十幾人,要是蘇晨真有什麽想法,她可是沒有一點還手之力。
而蘇晨今天先是逛商場,又端了雷旭東的老窩,也許是真的累了,沒多久就睡着了。
夜晚,整個京海仿佛都陷入了沉睡,可暗地裏依然風起雲湧。
譚彪手下的近千人一整夜沒閑着,将雷旭東留下的各種産業全部收爲己有,一旦遇到反抗者,輕則斷手斷腳,重則屍首無存。
等到黎明時分,一艘不起眼的漁船上,一名中年男人将最後一個麻袋推進海裏,撥出一個電話說:“彪爺,都搞定了。”